“您倒是这不客气。”梁天祺苦笑着把林慕卿拉走。
虽然知道是演的,林慕卿还是气得涨红了脸,几乎是跳着走出了片场,梁天祺在后面看着感觉她四肢都要飞起来了,林慕卿穿了个帽衫,梁天祺一把拽住帽子,怕她摔个狗吃屎,赶紧给夏叶初说好话:“姐。”
梁天祺停顿了一下,改口叫“嫂子”,“拍戏都是有技巧的……”
林慕卿正在气头上,扭头给了他一梭子,“你又没拍过这种戏。”
“不要侮辱人啊,没吃过猪肉,我还没看见过猪跑吗?”
梁天祺一直演小孩,只演了一回大人,里面只有一场点到为止的吻戏,林慕卿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语气一下弱了下来,“我知道是演的,”林慕卿攥起拳头,“那也得打死他!”
梁天祺笑起来,他根本不在意林慕卿那句话,顺着她说:“对,打死他,拿铁锨拍,一个已婚男一点都不知道检点,拍戏也得注意尺度嘛,老婆生气的片段就不能演。”
林慕卿“哼”了一声,“走了,吃饭去。”
两个人找了家火锅店坐下了,服务员送来菜单,林慕卿没生气,就是看见那一幕吃了壶歪醋,梁天祺却故意都逗她,指着菜单说:“清汤锅底,菠菜,蒿子秆,油菜,芹菜,西蓝花,一份水果捞,水果捞里只要青提和猕猴桃,一杯抹茶双皮奶,就这些。”
服务员诧异问:“不要肉吗?”
梁天祺一本正经地扫了一眼菜单:“有绿色的肉吗?”
林慕卿被他气笑了,抢过菜单拍了他一下,“你这点的什么菜!”
“原谅色套餐啊。”梁天祺笑的肚子疼。
服务员彻底蒙住了,愣愣地看着两个活宝。
林慕卿重新点了一桌,留下了抹茶双皮奶和水果捞,拍了张照给夏叶初发过去,说:“我都看见了,回去打死你!”后面还跟了一个“我要闹了”的表情。
吃完饭,陶佳佳把夏叶初的房卡给她,在屋里刷了会儿手机,梁天祺住在隔壁,夏叶初顶着一脸妆怀里抱着一大捧玫瑰,脑袋都盖住了,小拇指上还勾一大袋羊肉串,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脑门上一头的细汗,林慕卿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先前为什么吃醋一下全忘了。
夏叶初一把抱住她,低头吻了上去,这次分开的短,没有上次那么激烈,不像是吻倒像是个温柔的问候,他演的是个工人,灰头土脸的,亲了林慕卿一脸的黑,夏叶初用手抹她的脸结果越抹越黑,像个小花猫似的,夏叶初搂着她的腰单手提了起来,拧开卫生间的热水,轻轻地给她洗了洗脸,又给自己卸了妆。
林慕卿躺在床上,拽出几支玫瑰花,把花瓣都揪秃了,捧在手里扬在脸上,自娱自乐的像个小傻子。
夏叶初洗完脸扑上来,只搂着她也不说话,林慕卿翻身压过来,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耳朵,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然后坚持了半秒钟绷不住笑了,心道果然术业有专攻,吃饭的时候还想着去剧组专门给夏叶初当吻替,就自己这演技,放出来非得被骂死,她问:“你吃饭了没有?”
夏叶初坐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揽着她的后背,低头还保持着被揪着耳朵的姿势,演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没敢吃,收了工就赶紧跑回来,等着老婆打死我呢。”
林慕卿搂住他的脖子,在耳朵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可不能打死,故意**得赔命,我还得活个一百来岁,当活历史呢。”
“一百年哪够,得千年万年,先当王八再当乌龟。”夏叶初把她拖起来抱到浴室,为了凑成一对,又补了一句,“我也是。”
俩乌龟王八蛋自己骂自己,还玩的挺欢,一起洗了鸳鸯浴,折腾到半夜,什么话都没问,最后搂在一起昏昏睡去。
早晨吃完饭,夏叶初把梁天祺拎过来,命令他白天陪着林慕卿出去玩一天,不要在去片场旁观了。
梁天祺坐在两个人中间,不知死活地问夏叶初:“哥,昨天晚上被打怕了?我咋没听见你的惨叫啊。”
夏叶初知道梁天祺就住在隔壁,怕林慕卿丢面子,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胡闹,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他揪起梁天祺的耳朵,“我还是先打死你吧。”
林慕卿举起床头柜上的台灯,“老公,没有铁锨了,拿这个凑合一下。”
“我再跟你们两口子玩我就不姓梁。”梁天祺说着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