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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深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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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陌从床上翻下,披了外衣,打开房门,放宝瓶进来。

我眼疾手快,早已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只露出一双眼睛,去看这女人争风吃醋的丑态。

确实大开眼界。

一身的透明衣裳,要露不露,里面的红色肚兜,只系了一半,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的雪白。

回身去看司徒陌,一双无辜的大眼,含羞带怯,低低的唤人,“官人,奴家许久没给官人暖床了。”

这宝瓶,确实有些手段,司徒陌在我这儿的三日,就像是镜花水月,了无痕迹。

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

秋兰和燕娘结成了对子,处处与那宝瓶做对。

只我一人,超身世外,对这些是是非非,争宠夺爱的把戏,毫无兴趣。

秋天过完,便是冬日了。

因着不得宠,我并不像其他几房似的,分了雪貂绒之类的防寒皮袄,只自己手缝了几件棉袄,不足以御寒,便日日躲在房里,靠着火炉过活。

终于明白那些在书中看到的古人,为何如此赞美春暖,惧怕冬雪,原来,依附于人的妾室,连命都拽在别人手上。

这么想来,便有些理解了宝瓶之流,在这个朝代中,只有得了夫君的宠爱,才能体体面面的做人,成事。

我念书的时候,早早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要想往后日子过得舒坦,有皮袄貂毛御寒,还得在司徒陌跟前示好卖乖。

第8章

冬日的一天夜里,我正准备睡下,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气势汹汹的推开,我惊慌坐起,竟是司徒陌那厮。

时常睥睨不屑的一张脸,此刻被气得白里透青。

我并不想知道缘由,只作不见,之前已经想好,不再跟他犯倔,故从床榻上下来,规整好衣物,朝他福了福。

“这么晚了,三爷有事吗?”

司徒陌显然还未平复怒气,和衣往被褥上躺下,只道,“伺候我更衣。”

这厮好生无理,我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出房去,当年多少男生在学校门口堵我,我从不曾多瞧一眼。

谁知如今,沦落至此,还要伺候他沐浴更衣,真是人神共愤。

我将他的外衫解开,里面是一件月白色贴身内衣,料子柔软。

又去脱他的短靴,古人没有袜子一说,只是用白布包裹,我去外间打了一盆清水,将水温调试的温度适中,给这无赖把脚洗净抹干。

这才把他扶上床榻。

谁知这无赖还不肯放过我,把我扯倒在胸前,捏住我的下巴,毫不怜香惜玉,冷着声音,问我,“宝瓶燕娘都眼巴巴的等着我宠爱,我看你,倒是浑没放在心上。”

我笑了笑,“三爷生得一表人才,多少姑娘深闺爱慕,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司徒陌笑笑,笑里藏着深意,“寒冬难熬,女人嘛,确实不差你一个。”

“那日宝瓶生辰,听你唱得那首古里古怪的歌谣,还挺顺耳,再唱首来给我听听。”

我有心作恶,这厮竟然把我当成了逗闷子的,便唱了首儿歌给他听,“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语调欢快,十分开怀。

没想到歪打正着,司徒陌一扫刚刚进屋的不快,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他扯着我梳的马尾辫,讥笑到,“这首更是古里古怪,你这个丫头,一肚子坏主意,我得多防着些,哪天被你给算计了。”

我嘟囔了句,“算计如何爬上你的床吗?”谁知没控制好音量,竟给他听了去。

被这无赖翻身压住,“嘴皮子这么厉害,让爷看看床上功夫厉不厉害?”

我不由自主的推拒,“一点都不厉害,求爷放过。”

司徒陌一边抵着腮帮撕我衣裳,一边讥笑于我,“欲迎还拒这招,你还玩得差了些。”

终是被他得了逞。

我散着一头的黑发,呆坐在床上,窗外月明星稀,敲更的锣声传来,三下整,是丑时了。

司徒陌靠在我腿上,指尖缠绕我的发,许久才开口道:“不早了,睡下吧。”

眼角有未干的泪痕,我勉力应他,“三爷不去宝瓶房里歇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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