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手，吸引了巴巴托斯和黑死帝的注意力。
一团纯净的反物质能量在他的掌心回旋飞舞，这来自反监视者曾经拥有的强大力量，令黑死帝和巴巴托斯同时停止了自己的行动。
巴巴托斯没有说话，下一秒，空气中无形的力量凝聚，反监视者之龙的一个微小化身在巴巴托斯的控制下出现在了此处。
“反监视者，这是不是你曾经的力量？”
巴巴托斯问道。
“不，我的力量！我的！我的！这是我的，你们这些该死的……”
反监视者之龙骂了一半就被打了个响指踢了回去。
巴巴托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的意思是，你不可能提炼出这些。”
布莱尼亚克当然不可能，但世界铸造者可以。只有第六维度的神明才能操作同样是第六维度神明的力量。
世界铸造者能从那些毁灭的世界中提炼出自己弟弟的力量，但并不代表明明已经夺取了他的位格，入主世界熔炉的巴巴托斯同样能做到。
终究是条家犬罢了。
世界铸造者知道巴巴托斯起了疑心，但他可以打消。
在他的低语声中，布莱尼亚克当着巴巴托斯的面在一团宇宙毁灭后的能量中又提取出了一缕反物质能量。
这下巴巴托斯顿时和善了起来，他看布莱尼亚克的目光，从蝼蚁变成了看一个优秀的厨子，巴巴托斯几乎要馋的口水都流出来。
这头巨龙的脸上的贪婪是如此的不加掩饰，甚至显得有几分猥琐，他巨大的爪子摩擦了一下，紧接着说道：
“合作，你想要什么合作？”
“更多的世界。”布莱尼亚克说道：“通过这些世界的毁灭，黑死帝——”
布莱尼亚克那狰狞的面孔朝着黑死帝微微欠身：“你将获得这个世界中所有生命的死亡，他们会彻底成为残渣，消失在虚无之中，而他们的灵魂将会前往你的国度。”
然后他转向巴巴托斯。
“而你，巴巴托斯，你将同我分享那些毁灭世界之后提取出的第六维度神明力量，只要你愿意帮助我找到更多的宇宙，我愿意与你平等的分享胜利的成果。不仅仅是反监视者的，还有监视者的。”
布莱尼亚克这么说着，他认为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发自真心。
但在超时间流不为人知的角落，世界铸造者的语调和语气和布莱尼亚克逐渐重合，说出的每一句话意思越来越像，最后甚至同频共振。
巴巴托斯嗤之以鼻，他才不会和布莱尼亚克平分，什么力量的他全都要。他知道布莱尼亚克恐怕也是这么想的，但在最后的成果出来之前，他们尚且还能够维持表面的融洽。
做饭的时候他们可以合作，但等饭做完了，就看谁能把饭吃进肚子里了。
“而这场同盟，就以这个世界作为定金，怎么样？”巴巴托斯说道。
但尽管是这么想着巴巴托斯依然出言打断了对方的话，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面对自己曾经的主人世界铸造者。
他急于夺回谈话的控制权。他现在的感觉很诡异，贪婪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感觉无比的刺激。
但很显然最终，贪婪完胜。
“好啊，但是在得到这个世界之外，我还要求一样东西。”世界铸造者和布莱尼亚克一起说道。
“我需要蝙蝠螨的全部力量，以及蝙蝠侠之龙的死亡。”
布莱尼亚克转头看向黑死帝：“而这场同盟就由黑死帝领导。成交吗？”
巴巴托斯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成交。”
……
……
……
超时间流的上游。
帝皇小丑像是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但他的嘴角却扬起快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