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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好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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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闺中雅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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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满地握了握那只不听话的手,“来,顺着我。”

他将笔搁下,伸出胳膊要搂她,岂料手刚刚抬头,便被她笑盈盈按下。

冯蕴又一次伸头。

冯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慢悠悠一笑,从软垫下摸出一本小册子,将其中一页摆在他的面前。

但事情闹得这么大,温行溯不可能不知道。

小手包不住大手。那画面看得裴獗有点眼热,像有火炭从喉咙滚下去,身子热腾腾的。

“这不是蕴娘的珍藏?”裴獗没看那只笔,若无其事地坐下,将她面前的酒壶和酒盏一并拿走。

裴獗沉吟一下,放下笔,俯身过去,双手撑在她两侧,一眨不眨地盯住她的眼睛。

“笔除了写字,还能做什么?”

“事已至此,何必为难自己?再给他一些时间,好好思量……”

冯蕴嘴角微勾,“大王真是不通风情。此乃闺房之乐也……”

“照这个写。”

她的声音柔和悦耳,酥酥软软,如飞雪纷落,无限盈盈……

按揉碾转……

顺从就顺从吧。

裴獗手一抖。

“你在说甚?”

“再说,我何时守身如玉了?蕴娘讲理。”

这些天,他没有来花溪。

“这么好的笔,除了写字,是不是还能做点别的什么?”

“说得对极。”冯蕴低笑,笔尖在纸上轻轻一卷,“该柔软时,它柔软,该劲挺的时候,它就劲挺,可比大王……听话多了。”

裴獗侧目,看着女郎红扑扑的小脸。

“真是个好学生。”冯蕴瞟他一眼,“你要肯诚心给我认个错,我兴许能手下留情。”

裴獗这才明白她是为了什么。

裴獗垂下眼帘,“认真写吧。”

“大王有何顾虑?”

裴獗低头看她。

这种东西,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不肯吗?”冯蕴倾身过去,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呵气如兰,“我喜欢大王读给我听。”

“不写也可,大王念给我听。”

冯蕴伸头去看。

冯蕴别有深意地朝他一笑。

裴獗喉头一紧。

上面的杂诗,也不太正经。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清晰地浮上脑海……

裴獗看着她,“蕴娘喝多了?”

他蹙眉停笔,侧目盯住她。

“我写这些,岂不让人笑话?换一个。”

“怎么今夜有兴致拿出来临帖?”

夜灯勾勒出他俊朗的面容,严肃,板正。

他说的是温行溯。

“蕴娘……”裴獗头疼。

一声冷笑,她极是不满。

冯蕴低眉,轻轻一笑,“写完早点睡。”

裴獗定睛一看,胳膊微紧。

“我说过,我不懂乐正子。不知平复帖。”

她问:“不肯吗?”

他再写。

他以为冯蕴因此而难过,借酒浇愁。

裴獗的手,写不出那样露骨的句子。

裴獗:……

裴獗眯起眼睛,看她眉眼并无异态,委宛地道:

乐正子制。

一个字一个字写着,缓慢,有力。

“大王得罪我了,得受罚。”

墨汁晕开。

“大王。”她眼波明媚,挺鼻朱唇,直直看过来,教人心乱如麻。

裴獗没有出声。

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对冯蕴痛打陈氏的事,也没有只言片语。

解药?

笔有点眼熟。

到这时,裴獗已不再心存侥幸了。

写不下去了。

冯蕴想推开他,没有推动,带着嘲弄的笑,眯眼逼视。

终是写得眼角赤红,脊背薄汗绵延……

明知故问!

冯蕴从来没有想到,裴獗也有这么好欺负的时候……

她专门弄小酒喝上,就是为了蛮不讲理而做的铺垫……

这是要他的命。

“唔。堂堂雍怀王,写些艳诗浪调确实不合时宜……”

要不是顾及她,他何须委屈自己?

“继续呀。”冯蕴温声带笑,小鹿般的眼睛盯着他,纯粹、无辜,好像浑然不知自己的恶劣。

崭新的笔尖扫过滑嫩的肌肤。

“大王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裴獗眉心拧起。

“不急。”

小娘子心眼不好,挑了逗了不给尽性。一双略带薄醉的眼露骨地看着他,似笑非笑,慢慢褪开他一身宽衣,命令一般。

“躺下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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