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将错就错?”他俯身靠近她,“你看,我的客人还没有来,我又很喜欢你,你就当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很有兴致且外形还不错的男人,把这里当做莫斯科的一个小酒吧,小旅店?”
“放开我……”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比酒吧里遇到的醉鬼可怕千倍。
“莫斯科长大的美女,应该很享受这种……浪漫的偶遇?”
她紧紧盯着他。
愤怒、羞辱,还有恐惧,缠绕着她的手脚。
这简直是最蹩脚的三流电影。
荒唐的错误,荒唐的借口,就要掩饰这种可怕的事情吗?
“不要这么看我,你就当在酒吧遇到一个被你迷昏的男人,”程牧云终于放弃这场只有自己在玩的游戏,将她放开,顺手捡起地上的艳丽披肩,递过来,“不要把我当一个□犯,我只是犯了一个任何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为美色而神魂颠倒,忘了思考。”
温寒扯过披肩,紧紧裹住自己的上半身,“我可以走了吗?”
“完全没有问题。”程牧云微微耸肩,亲手为她打开门。
就在门被打开的瞬间,两人都静住。
门外也有个年轻女孩子愣住,低声用俄语喃喃着:“老天,怎么还有别人在?”
温寒显然听出来,这个年轻女孩话里的意思。
也终于明白,他说得不是假话,他真的在等一个说俄语的姑娘的……特殊服务。身后的男人手搭在门框上,轻轻用手指敲击着门:“现在你可以相信,我说得是真话了?”
她身上一阵阵滚烫,手脚却是冷的。
扭头狠狠瞪了程牧云一眼,一路跑下楼梯,身后有女孩子轻佻愉悦的笑声,但很快就被关在了那扇门里。她跑到自己房间的门前,颤抖着摸出房间钥匙,想要去开门。
银色钥匙却不断在手里颤抖着,她好不容易才插入钥匙孔,推门而入。
然后,整个人猛靠在门上,重重喘息。
为什么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个人……
即便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可她却还有他曾经在西藏的诡异身份,还有喜马拉雅山下举枪的一幕……温寒想要去洗澡,却在脱下衣服的时候,感觉下半身的隐秘位置有干涩的感觉,难以启齿,脑子里瞬间就是刚才他手指在自己身下抚摸后所留下的不适感。
她想缓解这种羞辱感,却压制不住。
总能想到,
这个人,和他的动作。
她觉得腿软,无力再站着,想要走到床上躺一会儿,想一想要怎么告诉同行的几个朋友这件事,才能在刚来到这里,就马上离开?怎么说才好?如果让王文浩知道,会不会去找他算账,可人家说得明白是误认了……误认成了妓|女……
这笔账怎么算?赔偿吗?
还是打一架?
她不相信有人能打过这个男人。
而且,她根本难以启齿,自己竟然在自己住的客栈里被误认作那种女人。
如此胡思乱想着,这个酒店的老板娘忽然就来了。温寒打开门时,现自己竟然仍旧裹着那个披肩,披肩下自然是刚才被扯烂的衬衫,她匆匆开门后,将老板娘让到房间里,就去洗手间换了件纯棉短袖T恤。
这老板娘也是华裔,当初她在网上定了这间酒店,也是因为老板娘的血统。
毕竟她骨子里也留着华人的血,这种信任感,是与生俱来的。
老板娘的长用个木簪子随意挽起来,半垂在脑后,手腕上挂着串檀木佛珠,笑着用已经有些生疏却还算标准的中文和她说:“我有个熟客,为你们这一行的人买了全单,接下来的客栈费用、漂流,还有珠穆朗玛峰的探险,你们都不用再付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