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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alpha身残志坚[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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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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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时候,很喜欢捣鼓这些东西,我刚才查了一下这种机器的构造,又找做医疗仪器的老同学了解了一下运行原理,然后发现只要动一点手脚,就能让修复液无法注入,”唐夫人抚摸着机器的一角,看了看唐骁,“但是外表看起来却像是正常运行。这样就算我替换药物,让你没法外散信息素,也不会被人发现啦。”

唐骁的心脏一点点沉到谷底,被绝望吞噬。

“再晚一会儿,我会把你转去私人医院,你放心,是我朋友开的,”唐夫人轻柔道,“照顾你的护工是我托人找的,但你一般只会接触机器人,当然也是我碰过的机器人。你要好好休息,争取一辈子卧病在床啊。”

唐骁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眼前发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说到护工,我实在是没人可托了,”唐夫人有些烦恼地说道,“所以我只能联系白氏以前的管家了。老管家身体还好呢,立马就给我介绍了合适的人选。”

白氏。

这个如同梦魇一般的存在再一次笼罩了唐骁余下的人生。

耳边响起一阵通讯提示音,唐夫人拿起来看了一眼,有些抱歉道:“我还有事儿,得先走了。护工马上就到,你放心,我说了你要静养,任何人都不会来看你——不过现在他们大概也不太想来吧。”

她把削好水果放在桌子上,任由其氧化腐烂。

唐夫人拎起自己漂亮的包包,踩着细跟高跟鞋,优雅地走出门去。

扎起来的高马尾随着她走路的姿势轻轻摇晃,露出贴着纱布的后脖颈。

白樱走出门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扬起自己青肿的脸,表情紧张急切地接通通讯:“……对对,我现在就去,就我一个人!”

两个差点儿抱头痛哭的成年人缓过来劲儿时天已经黑透了,夜雨带来的潮湿感顺着打开的窗户朝屋内涌。

陆召把窗户关上,他已经彻底平静了,情绪发泄之后的脑袋反而更加清醒。

病床上的白历已经打起了瞌睡,刚才又打了一剂镇痛针,副作用和高烧后的疲惫感让他昏昏沉沉。

他抵挡不住困意,胳膊搭在眼上,含糊着哼哼:“我眼肿了,没有猛A形象了。”

陆召实在是不太理解白历对“猛A”二字的执着,但还是走过去问:“肿得难受?”

“唔。”

手指敲门一样在白历挡着脸的手臂上敲了敲,陆召轻声道:“我看看。”

“肿眼泡很丑。”白大少爷不乐意。

但当陆召试探性地拽了一下他的手腕时,却发现没费什么劲儿就拿开了白历的手臂。

露出的眼睛眼尾还泛着水润的微红,像是在酒里浸泡了个彻底,半眯着眼看着陆召时,带起点儿令人感到微醺的光亮。

陆召觉得白历确实说到做到。

他只会让他更沉迷。

“上眼皮沉的睁不开,”白历困得迷迷糊糊,“还很热,你摸摸。”

意想中手指触碰的感觉还没到来,白历就感到自己的眼皮先碰上了陆召的嘴唇。

温热柔软,覆盖在他的沉重微痛之上。

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的互相试探琢磨期外,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从来没有过丝毫怀疑和动摇,所以亲密接触从来不少,白历也很热衷腻腻歪歪的亲吻和搂抱,但今天却有些不同。

大概是因为白历其实还没从陆召的那三个字儿的冲击里回过神来。

人的语言很奇妙。

“我爱你”之后的亲吻,即使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也比以前更能带来内心的悸动。

白大少爷当机立断地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

“我让你用手摸!!”他的瞌睡在这一瞬间都吓醒了不少,捂着脸叫道,“你能不能别老搞突袭?!”

陆召被他瞬间爆|炸的脸红速度惊到,隔了好几秒才木讷道:“没忍住。”

“……你别说话,”白历说,“你给我个喘息的时间。”

陆召捏了捏他红彤彤的耳尖,知道这是又害羞了。白大少爷主动耍流氓很在行,但被动挨打的时候脸皮仿佛薄得跟纸糊的一样。

他有些好笑,想说“又害羞”,却猛地想起在主赛场时他也曾这么说过白历。那时候还没搞成这样。

“睡会儿吧,”陆召的情绪落了下来,但没表现在外,顿了顿,低声道,“她来了,我去见。”

白历的表情因为捂着脸而看不清,他有几秒的沉默,随后“嗯”了一声。

“没事。”陆召只能干巴巴地安慰,“我很快回来。”

“哦,”白历说,“放心,历历已经到了自己在病房几分钟也是可以的年纪了。”

语气还算轻松,陆召的嘴角翘了翘,再去拉白历的手。

这回历历抵死不从,把通红的脸捂得严严实实,陆召也没再硬拉,才白历的手背上吻了吻,才拿起个人终端走出病房。

等关上房门的声音响过后,白历才缓缓放下双手。

他揉了揉已经困到有些麻木的眉心,想到陆召就叹了口气,从枕头下面摸出自己的个人终端,在通讯录上翻了起来。

军医院到了夜晚也灯火通明,和下几层的嘈杂比起来,高档病房这一层还勉强算得上是安静。

陆召拐了个弯,走廊的休息区正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似乎没心情在座椅上坐着,听见动静就急忙转身。

“陆少将!”白樱迎上来,急切道,“白历他怎么样?”

“他睡了。”陆召淡淡道,“很累,腿很疼。”

陆召跟白樱实在是无话可说,尤其是在今天。

和唐氏搭边的任何人,陆召都不是很想见。

但这短短的几个字已经足够白樱脸色苍白地倒退两步:“那、那医生怎么说?”

“伤得很重,先住院治疗镇痛,后续治疗专家们还在商议。”陆召回答,“他打不了比赛了。”

如果说前几句带给白樱的是锥心一般的疼痛,那陆召的后半句就是铺天盖地的酸楚。

她很清楚,身体上的疼痛远没有精神上的折磨更能摧毁一个人,白历曾离最后的胜利如此之近,现在却毁于一旦。

再没有希望之后的绝望更让人崩溃的了。

“你要见他吗?”陆召问。

“我这个样子见他,只会让他更不好受。”白樱摸了摸自己的脸,“而且,事情还没彻底解决,我哪有脸去见他呢。”

陆召皱了皱眉,他对“事情还没彻底解决”有些不解,但直觉白樱似乎有些不同。

没有哭哭啼啼,脑子似乎也很清醒。

这很好,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白樱似乎一开始就并没有打算惊扰白历,想见面了解情况的通讯是打给陆召的,只是陆召依旧告知了白历。

而白历也同样没想见白樱,通讯打进来的时候他还没能从情绪里走出来,只让陆召去见一面,应付一下就算了。但陆召却有自己的事情要解决。

“我手上有一份录音,”陆召毫不婉转地开口,“内容很简单,唐骁亲口说过想打白氏财产的主意,希望唐……疯子能最终顶替白历。”

白樱反应了两秒,想起在游轮上的一幕,立刻点头:“是,他是说过。不止一次,可惜我……”她咬咬嘴唇,暗恨自己之前的软弱,“对不起。”

“录音我会交给警厅,”陆召淡淡道,“但里面也有和你有关的内容,我想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他没挑明,但白樱很清楚这是在说唐骁打她的事情。

白樱的表情有些许怔忪,在陆召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却听到她坚定的回答。

“尽快,”白樱说,“如果需要,我可以配合所有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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