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了，两位。”
路克神念一转，轻轻敲醒了发呆的段德和荒塔器灵。
刚才他一步跨越万古，逆流时间长河，进入乱古时代，在过去与未来的荒进行交流。
这些画面也都被荒塔器灵和段德一一看在眼里。
不过，两人具体谈论的事情，却并没有暴露出来——那画面只是一道映像，一道来自独断万古时代的映像。
乱古时代，错乱古今。
那个时代的人，物……又或者是其他的一切，在后世都几无显现的能力。
最多，留下几分至强者的残像罢了。
就像现在这般。
他们纵然能够见到万古无一的荒，与神秘的、被荒尊称为老师的异类仙王在无尽的时光长河之上交流。
但却也无法探知他们的言语。
除非，荒塔器灵和段德也有着跨越时光长河的仙道伟力。
可是如今两人。
一个是只剩下一层仙金壳子，都不一定是人道至尊对手的半残仙器。
一个是涅槃重生，轮回渡劫，至今道果未满，轮回不断的无良道士。
别说展现仙道伟力，就是踏足仙道领域都有些够戗。
所以，两人就只能看见荒与路在交流，具体说了什么，却不清楚。
时光长河的伟力，将这段交流彻底模糊了。
“主人……”
“那是石……”
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独断万古。
不仅仅是斩断了己方世界与上苍之上的联系，更是将自身的存在都与这方世界近乎斩断，尽管不至于彻底遗忘。
但提及名讳之时，多多少少还会有一些影响。
原本的时间线，石昊之名，除了九道轮回印合一成仙，唤醒前世记忆的段德能够想起来。
其他人对于石昊的印象，就只有一个模糊的荒天帝。
乱古岁月，不可考证，不能理解，后世之人只知道一件事——那个时期的强者极度恐怖。
更别提其中的至强者荒天帝了。
成仙路上荒曾经立下的一面石碑，就足以令当世大帝为之震撼。
而且，段德冥冥之中能够感应到，如果现如今的自己，说出荒天帝的真名，很有可能会引起某种大恐怖的注意。
不是古今的仙王，也不是当初袭杀他的三帝，是更为诡异的存在。
是荒……如今的敌人！
段德面露赫然之色。
“无量他娘个天尊，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无良道士被自己的“记忆”吓了一跳。
那股不详的存在，哪怕只是记忆当中显化的一缕气息，都足以让如今的段德毛骨悚然，神魂震颤。
这玩意比他娘的帝尸通灵的大粽子还凶！
无量个他娘的天尊！骇死我哩！
段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却越发惊恐。
那股黑暗的不祥之力，似乎……又活了过来？！
不同于被荒天帝主动留在下界的荒塔，它诞生的时间点比较特殊，不仅没见过荒身边的朋友，就连对荒之后的动向都不太清楚。
反观段德的前世，也就是曹雨生，几度由死转生，冥土复苏。
从荒还是人道修士的时候，就一起共勉修行，走过八荒四海。
甚至在未来的石昊一人独自横渡界海，前往黑暗之地，独战不详的时候，沉睡一百七十多万年曹雨生还曾转化为葬士苏醒，被天角蚁带入仙域。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段往事前尘。
段德才会如此忌惮这股不祥之力——当初的曹雨生就是拼死抵抗黑暗大军，最终在与敌人的厮杀过程中战死的。
面对这曾经“杀死”了自己的不详之力，如今的段德露出惊惧的神情也很正常。
“不必惊慌。”
路克抬手，动用仙王伟力，将那抹似是要通过段德的“记忆”显化出来的不详之力封锁在一片时空之中。
接着，翻手磨灭。
从段德脑海里显化出来的不详之力，终究只是过去的阴影。
那股不详之力，那群黑暗大军，早就已经埋葬在了乱古时代。
独断万古的荒天帝，已经将其彻底定死在了过去。
想要跨越时光长河，踏足如今这个时代，区区一道不甘的影子，怎敢翻天？！
当然，要真是不祥之力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