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己方营垒内多设几道防线多挖几道壕沟,并分别派兵驻守。
第一道防线丢了,那防线上的士兵就退回来,趁着唐军稳固防线休整的同时,撤到后方挖掘壕沟,准备新的防线。
而第二道防线的士兵则是备战!
待第二道防线被击破,第二道防线的士兵同样往后退去营造新防线,战场交给第三道防线……
也就是说,在蔡炳文的设想中,要留后路。
要确保己方士兵即便战败后退,也能工事兜底,不至于直接一溃千里。
如此一来,则清军即便战败,也能有重整旗鼓的机会。
即便清军一败再败,甚至是一触即溃,可最起码也能拖延唐军进军的脚步。
说白了,也就是用工事换时间。
唐军在占据清军一道防线之后,稍稍休整片刻,继续在炮火的掩护下,向前发起攻势。
清军照样是一触即溃,但唐军为了占领工事,也确实浪费了不少时间。
紧接着,第三道,第四道防线,唐军也是十分顺利的拿了下来。
虽然清军开始越来越好打,一触即溃,望风而降者不在少数,但占工事,稳固阵线也是真的麻烦。
不知不觉间,一日的时间过去了。
天边的红日开始逐渐落下,四周的视野越来越差,见此,唐军也只能暂停攻势。
蔡炳文见此,当即下令清军于前线悬羊击鼓,布置疑兵。
然后,亲率大军主力,迅速向武清方向撤去。
这一日的激战,他提前布置的几条防线几乎都已经被打破。
若再不撤,待唐军明日天亮继续发起攻势,那他可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蔡炳文催马急行,胜保纵马来到他的身边询问道。
“蔡大人,你不是说咱们要固守营垒,抵挡唐贼攻势吗?怎的撤了?”“我等若是就此西撤,万一唐贼继续进犯该当如何?”
蔡炳文头也不回的解释道。
“今日一战,我军在天津城外的营垒几乎要被唐贼打破。”
“再不撤,便只能同唐贼野战。”
“我军连固守营寨都扛不住唐贼的攻势,野战岂不是败的更快。”
“原地坚守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不妨干脆先行撤退,退至武清一带重振旗鼓,修建营垒工事,以图再战。”
胜保张了张嘴,想要提出反对意见。
但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讷尔经额开口劝说道。
“胜保大人,下官倒是以为蔡大人说的不错。”
“野战我大清并非唐贼对手,既然如此,便只好守城了。”
胜保闻言,也就没再说什么。
只是甩了一下马鞭,催促自己的战马迅速跟上蔡炳文的脚步。
清军沿着官道撤离,待他们撤至武清之后,蔡炳文清点兵力,却是发现己方兵力折损相当严重。
他刚率军抵达天津时,手底下有近两万绿营。
但现如今,兵力已经只有一万出头了。
当然,并不是说唐军一天就打掉了清军一万人,更多的还是今夜清军趁夜色撤离时,人都跑散了。
待天亮人往回拢一拢,应该还能拢回来一部分。
蔡炳文在清点完兵力之后,立即下令大军安营扎寨,并着手营造新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