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拉加.贝尔摩拳擦掌，他早就在等待这个机会。
史蒂夫.纳什提醒自己的老友：“别再去激怒他了。”
很显然拉加.贝尔没有从上一次的事件里吸取教训：“我怎么会激怒他？我只是想和他对抗而已。”
比赛开始，本.戈登刚过半场就遭遇了拉加.贝尔。
拉加.贝尔的嘴巴并不干净，你可以看出他带着情绪在打球。
但林奇和教练组并未阻止，如果本.戈登在训练时都无法控制情绪，那他在正式比赛中就更是不可控。
本.戈登难以突破拉加.贝尔的封锁，即使按官方身高来算，戈登也比拉加.贝尔矮了五公分。
但实际上，双方的差距是11公分。
本.戈登的真实身高只有185公分。
面对一个比自己更强壮，更高大，但防守步伐特别快的人，戈登打得举步维艰。
他想传球，可意图太过明显，才刚出球就被贝尔的长臂破坏，最终失误。
拉加.贝尔完成抢断后快攻扣篮得分，毫不留情的盯着本.戈登：“醒醒，这儿他妈的不是发展联盟！”
戈登站在原地，喉结随着深呼吸上下滚动，舌尖反复舔舐着那句未出口的“去你妈的”。
他深呼吸，然后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拿到大合同，以此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比赛继续，拉加.贝尔这一次直接全场紧逼，在本.戈登接过边线球的瞬间就贴身防守。
拉加.贝尔还想断球，可本.戈登抓住时机一个变向从拉加.贝尔身侧穿过，到三分线外后直接干拔出手。
但篮球还没脱离指尖，球就被拉加.贝尔从背后盖掉。
他毕竟是防阵级别的后卫，也许在超级巨星面前，拉加.贝尔的防守看上去没那么厉害。
可在普通球员面前，他的防守简直就是一道铁闸。
本.戈登确实需要适应NBA级别的比赛，在发展联盟，他轻而易举就能靠单打轻轻松松每晚轰下30分。
但在NBA，同样的球，同样的动作和同样的空间，却不再是机会。
完成封盖后的拉加.贝尔继续着喋喋不休：“迷路了吗？你他妈就该后悔爬出发展联盟那个老鼠洞！”
他的肘关节刻意碾过本.戈登肋部，像头嗜血的鬣狗绕着猎物转圈，“放心，我会开着垃圾车亲手把你运回去。”
本.戈登的目光变得凶恶，视网膜上再次蒙起那层猩红的薄雾，两个月的心理干预课程与镇定药仿佛就快蒸发殆尽。
拉加.贝尔记得这种眼神，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但他没有退缩，他已经准备好了和本.戈登再干一架。
本.戈登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愤怒和戾气正占据他的大脑。
他运过半场，面前是摇头晃脑的拉加.贝尔。
但此时，纽约20号的出现让本.戈登心中的愤怒消散了许多。
纽约之王主动给本.戈登设立了一个掩护，超级巨星给一个刚刚从发展联盟回来的家伙做掩护，也许除了圣安东尼奥的石佛外，只有林奇会这么干。
本.戈登挂过掩护，拉加.贝尔奋力挤过，可还是让本.戈登还是获得了出手空间。
持球直接投三分这项超前于时代的技能正是本.戈登擅长的。
他挂过掩护后直接出手，拉加.贝尔的指尖望尘莫及。
“刷！”
篮球与网袋的清脆摩擦声让本.戈登颇具成就感，他绷紧的下颌线微微松动，方才充血的瞳孔逐渐清明，场边的喧闹声也重新涌入耳膜。
躁郁症会在经历挫折和挑衅时野蛮生长，如果同时面对这两个东西，暴烈的情绪就像从丛林里冲出来的狼群，瞬间将人撕成碎片。
这就是为什么，林奇让本.戈登做一些能让自己骄傲的事情。
一次成功的跳投或者一场胜利，足以让发怒的公牛重新平静下来。
同样患有躁郁症的罗恩.阿泰斯特在火箭时期和湖人时期极少闹事，因为他在休斯顿和洛杉矶可以获得足够多的成就感。
林奇希望用这个方法控制本.戈登这颗炸弹。
当他处于失控的边缘时，一个挡拆比愤怒的训斥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