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嗤笑一声,“就她那个狗爬字,献给佛祖也不怕佛祖能不能看懂。”
“所以是闻竹抄的,”段酒又道:“然后老夫人一高兴,赏了姜二小姐一只手镯。”
“就知道她不白做事。”裴泾笑了笑,那笑容转瞬即逝,脸色又沉了下来。
半晌,段酒听见裴泾幽幽道:“让她走了就别回来,她还真不来了。”
段酒连忙道:“这两日秋雨,姜二小姐没出门。”
“下雨啊。”裴泾望着窗外,点了点头说:“那确实不好出门,容易沾湿鞋和裙子。”
段酒说:“是这个道理。”
次日天色放晴,昭宁王府也无人上门,等到天色黑尽,王府的气氛更压抑了。
与此同时,一个消息已经在京城里悄然传开。
姜府西跨院。
姜翡听完后用力一拍桌子,“好个裴泾!我前脚刚跟他说完我要撮合魏辞盈和江临渊,后脚皇帝就要赐婚,这里头说没他的手笔我绝对不信!”
闻竹虽然指望闹得越大越好,这样就有热闹看了,但是她拿着王府的月钱,还是得帮王爷说几句话的。
“王爷应该不会娶魏辞盈,况且赐婚也是皇上赐,也不是王爷的意思。”
姜翡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裴泾这厮是想断了她完成任务的路吗?
绝对不允许!
“他就是故意的!”姜翡磨了磨牙。
闻竹不嫌事大,凑上去说:“那咱们要不要杀去王府!找王爷质问个清楚?”
“那当……”想起那日从王府离开时裴泾放下的狠话,姜翡话锋立刻一转,“当然不去。”
闻竹失望地跨下肩。
她原想着,按照话本里的发展,不是应该找上门去一顿质问,对方一通解释,然后小姐捂住耳朵说我不听我听,然后王爷再来个强吻,最终重归于好吗?
“那小姐就准备这样放过王爷了?”
那自然不行,裴泾那厮的脑回路谁也猜不到,万一他脑子一热接了圣旨,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但是裴泾都放出那样的话了,她还舔着脸上门,指不定他有多得意呢。
昭宁王府。
段酒将消息放出去的事汇报了一遍,裴泾点头,“想必她已经开始急了吧?”
段酒道:“大皇子和定远侯肯定着急。”
裴泾无言地看了他一眼,“本王说的是小翠,都要赐婚了,她还不急?”
“兴许是急的,”段酒说:“可是王爷不是放话让姜二小姐以后都别再来吗?”
说起这事裴泾就后悔,平时让她听话一点她她是一个字听不进去,不过一时气话,那丫头还当真了。
“是本王说让她别来。”
“是。”
“那姑娘皮薄,本王也该给她个台阶下是不是?”
“是。”
裴泾心里舒坦了,“那你明日派人去传个信,让她来王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