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萱嘴里一口粥，鼓着嫩呼呼的脸颊，摇摇头。
“我是在北京长大的，家里也是北京的。”
蓝烨不动声色地端过粥碗，用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在粥上，再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乔萱嘴边：“这次回去，我可以带你在北京转一转……你想不想去我念书的地方看看？”
“嗯！”乔萱咽下粥，眼睛里亮闪闪的：“我可以去吗？”
蓝烨念书的地方……她好想去，好想看！
“可以啊，”蓝烨笑，第把二勺送过去：“那里……也算是个景点了，每年都有很多人去参观，你想去，我就带你去，去看我以前上课的教室，我住过的宿舍，还有……”
再接再厉，第三勺：“……还有打过球的球场，看过书的图书馆……吃过饭的食堂……都可以去看看。”
乔萱眼睛瞪得大大的。
又是新奇，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蓝烨的学校，教室，宿舍，球场，图书馆，还有食堂……
都有蓝烨的踪影，有他生活的轨迹。
乔萱没有参与过那时候蓝烨的生活，但如果可以在若干年后，重新走一遍，看一遍……那她也会很高兴！
继续不停，第四勺：“……我宿舍前面有一条林荫路，旁边还有很多石凳，夏天的时候我会在上面打盹……”
胜利曙光，最后一勺：“……后来，那边的石凳被撤走了，改种了花圃，我有一个室友花粉过敏，每次上课都要绕四栋楼的路……”
故事还没讲完，碗里的粥就先吃完了。
“好了，”蓝烨放下碗，“我去给你拿水果。”
蓝烨把已经洗好的果盘拿过来，就见乔萱眼巴巴地看他。
“看我做什么？吃水果。”蓝烨笑。
“你还没说完！”乔萱强调：“然后呢？绕路然后呢？”
蓝烨一笑，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然后他觉得很累，就跑去买了辆二手自行车，每天骑车去上课……我们觉得骑车很方便又省力气，就每天都和他抢车，一群大男生鸡飞狗跳的……再后来，我出国了，没有再见过室友，也没有见过那辆倒霉的自行车。”
蓝烨说的，全部都是些可有可无的琐事。
但乔萱却听得无比认真。
因为她没有参与过蓝烨的人生。
所有关于那时候的事，都是蓝烨说，她听，仿佛光是听着就已经很满足了。
明天他们就会去北京，后天比赛，然后比完赛，她可以和蓝烨去他念过书的学校。
走那条蓝烨说的林荫路……
还有好多年前，蓝烨和室友抢过的自行车……
乔萱抿着嘴笑。
笑着笑着，忽然觉得不对！
“……好像，不行，”乔萱皱起眉：“教练说了，比赛期间，不能离队。”
上次因为违反了规章，被罚了一半工资，还记过处分。
这次如果再犯，那乔萱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放心吧，”蓝烨安抚她：“在北京的比赛连续有两场，你们要留在北京一个礼拜，只要和小花请个假就行了。”
乔萱迟疑：“可是，大家都在比赛，我请假……会影响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