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啊?”
久御扭动了一下蛇躯,而后身体化作了一团漆黑的光团,而后一只纤细好似少女般的手撕开了漆黑的光。
一个身着黑底金纹衣袍,粉雕玉琢的少年从中走了出来,面如冠玉般的帅气美貌挑不出一丝不协。
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发梢挑染着灿金之色。
一对如剑般笔直的眉毛尽显锋锐。
大大的金色的眼瞳丝毫看不出蛇类的特征。
耳朵好似宗师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般。
好看的鼻子瘦削、结实、俊俏、笔挺。
就连嘴唇的色彩都好似傍晚的丹霞一般美丽。
只可惜,再往下看却是厚重的衣袍,看不出身材的模样。
只能从一米七的身高判断,这看起来不过十四岁的少年至少身材高挑。
“原来如此,化形劫吗。”
面色恢复了羊脂白玉般的温润,薛休苦笑一声,倒是没有继续攻击,毕竟所有的体力最好还是留给天劫为妙。
这时,一道破碎声伴随着七道惨叫响起,被从头到尾拖延了整个战斗的云天有些惭愧的走上前来。
“小友,不妨先离远一些,省的被这魔灾牵连。”
“呵,我现在可是巴不得你们离得越远越好。”血发狼狈披散的薛休毫不在乎的摆摆手,一脸的嫌弃。
“呵!”云天不屑的轻哼一声,将手搭在了久御的肩膀,而后瞬移来到了十公里外的一座山峰上。
望着前方那遍布的苍翼,云天轻轻一叹,而后说道。
“此次,却是多亏了小友,待……”云天微微低头看向身旁的少年,但看到的事物却令他惊愕,目眦欲裂。
“久御!”云天将手中的血色幻影掐灭,抬头看向了十公里外的那魔灾的身上。
“该死的混账!”
暗骂一声,云天就要再次冒险瞬移到天劫笼罩的范围。
但是劫雷却已经连绵不绝的落下,让他面色黯然、自责的停下了举动。
毕竟,就算他真的闯了进去,也是无法带走久御的。
毕竟,天劫一旦锁定,无论你在哪里,它都会如影随形,不会留有一丝喘息之际。
而且,倒时候自己也会被牵连进去,为那劫难再填一力。
“大意,大意了!”
云天悲叹一声,今天先是被十二个没有自知之明的魔崽子围攻。
可大意之间,哪怕瞬间杀了四个,却被七个用一件相当于仙器的八品魔咒囚困,直到战斗结束。
而现在又是大意的被魔灾骗过,将这乱无涯界的恩“人”遗留在了天劫之下。
若非他自己内心坚定,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魔修安插在正道中的卧底了。
毕竟,前一个大意之下还能理解,但未能带出久御……看起来就好像是与妖族不对付,暗中下作梗一般。
但别的不提,单单是久御作为那位恐怖存在的弟子这个身份,就不可能去故意坑害他。
不然,整个丹宫都会被云天牵连,倒时被逐出五宫名额都是最轻的处罚。
……
“怎么,你反悔了?”身穿黑金衣袍的久御看着云天与和自己替换身位的血影一同消失,挑了挑如剑般笔直的眉峰。
“当然了,毕竟,你坑的我是这么惨!”
“而且,区区一个妖丹劫的妖又能给我的天劫增添多少威力?”
薛休如玉般白皙,如玉般僵硬的面容此刻仿若冥域恶鬼一般凶悍、残暴、可怖。
“所以你是不怕我给你增加渡劫难度才敢把我留下的?”久御面色古怪的看着薛休。
而薛休看着俊美的少年,心中突然泛起了不妙的预感。
“吾道魔血,染苍天!”
来不及多想,薛休抬手一挥,久御便在一道血光闪烁之后消失不见。
但紧接着,一团黑金色的云雾浮现,久御穿着绣着金色蛇纹的黑金衣袍从中走出。
“久怜,该渡劫了!”不等薛休做出是否要耗费力量继续抹除久御的决定,久御却先开口了。
“知道了,哥哥!”一行清脆的少女音自葫芦中传出。
黑底闻着金色大树的葫芦绽放了华美的金光,一声虚幻的,桎梏的咔嚓破碎声响起。
“果然,贪婪是一切终点的起始!”失去了先机的薛休无力的放下了看看抬起的手臂,满是颓唐的说道。
毕竟,一件灵宝劫的加强,宛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如今,薛休已经看不到任何渡过魔神劫的希望了。
“啧啧啧,后悔不?”久御看着双眼死灰的薛休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