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面部肌肉多动症，一害怕就想笑，怎么？不行啊？”
“你！”李凝霜面容含霜，她就觉得眼前这个人很不对劲儿，温山酒店那件事也是，她的种种行为都透着不合理，之前她注意她很久了，别人都在害怕，她却冷眼旁观，别人满身鲜血，她却在笑，换谁都会怀疑，更别说她是个警察。
总觉得冥冥之中发生的这一切，都和她有着什么关系。但她就抓不到那个点，而且这个女人滑不溜丢，审讯室时也抓不到她言语的把柄。
再加上眼下这种情况，她干脆直接说了出来：“孟成真，为什么你出现的地方总是在死人？垦棱山隧道、猫蓝鹰酒店，现在是这里，我从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注意你，所有人都在找出路，只有你站在这里漠不关心……”
“我抱着孩子啊，警官。”
李凝霜：“……”
“我问过其它人，车里面你是第一个醒过来的，有人醒来看到你就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坐着看着大家，所有人都昏倒了，你却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你显然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当时抱着孩子啊，警官。”
李凝霜：“……”
“你是第一个发现女孩不见了，这么多人，你站的比较远，你是怎么发现的？你数人头了？你为什么要数人头？”
孟成真：“我……我数着玩不行吗？”她简直要被这女人整晕了，自己就那么明显吗？
“你是第一个醒的人，在我们醒之前你在做什么？你发现了什么？之后一直站在这里冷眼旁观，第一个人消失的时候，是你数人头发现有人失踪，刚才看着别人身上全是血居然笑出来，你这是恐惧的表现吗？从你上车，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害怕，你说你没问题，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孟成真：“……”看着周围聚过来的人，这女人好狠，一下子把她推到了浪口风尖，这是逼她非得说出什么来了。
多大仇？
看样子，她是不得不解释点什么了。
“好好好，警官，你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笑，我也不想笑啊，可那个人拿得牌子，你可以让那边离得近的那位穿红衣服的姐姐，看一下……”
大概美女相斥吧，那位并不那么美的姐姐，白了她一眼：“叫谁姐姐呢？”
“哦，那位大婶……”
“你！”
“闭嘴，牌子怎么了？”女警扭头让那个女人闭嘴，继续问她。
“他拿着一个招财招桃花的道家法符牌，说是寺庙里开过光的，还什么三世法身，照得鬼魂飞魄散，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李凝霜仍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孟成真都被她看怕了，这真服了这位执着的警察姐姐了。
她低头想了一下，这也算是个机会。
她道：“李警官，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怀疑我，是因为我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吧，你一定会觉得一次巧合是偶然，两次就是必然，现在三次了，你就觉得我肯定有问题，对吧？”
李凝霜不置可否。
“好吧，我承认，我是对危险有种敏锐的直觉，你也应该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家里人就是做这一行的，天天就跟那些看不见的打交道，我遗传点家族基因不算什么吧？你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证明和解释。”孟成真其实什么也没遗传到，但胡诌她会。
对危险的敏感直觉……直觉，那当然可准可不准了。
李凝霜仍然不信，目光审视着她。
“这我知道！”旁边的小吴说道：“她爷爷是看风水的，她大伯也是风水师，据说在香海那边名气很大，她爸爸铁口直断，有名的预测大师。她还有个姑姑，专门做陵园公墓殡葬服务的，恐怕我们市的人没几个人不知道怀恩殡仪公司的怀恩厅吧。”
只要死过人的有几家没去过？
“怀恩殡仪馆的孟老板是你姑姑？我以前在她公司打过工，没想到孟老板长得漂亮，她外甥女比她姑姑还漂亮，基因真好啊。”一米八四的壮汉说道，可他旁边的人知道他在殡仪馆工作过，脚立即挪开两步远。
“姓孟？你爸爸是不是叫孟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