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坐在床边喂他喝粥。
沈秋羽慢慢地抿,嘴唇因发烧干裂,他边喝边舔舔嘴唇,润一润,以免牵扯裂纹,点疼。
这天顾濯细心帮他抹过唇膏,不因缺水干裂得更厉害。
顾濯目光睇过润红的唇瓣,他微垂眼睫,脸也微微转,似乎在避什么。
沈秋羽:“?”
沈秋羽疑惑看他,不明白他怎么转脸不看自己。
顾濯默从旁边柜面拿过小菜,给沈秋羽尝了点,酸酸甜甜,很胃。
他没吃两口,顾濯又不给他吃了。
沈秋羽:“???”
顾濯说:“味道重,尝一点可以,不能吃多了,不利于身恢复,等你彻底恢复,再吃这个。”
沈秋羽:“……”
两人在酒店没呆几天。
顾濯出门去给沈秋羽买药。
沈秋羽独自在酒店休息,他正迷迷糊糊睡,忽听门口响起敲门声。
沈秋羽睁眼,喊了声“阿戳”。
门外没人应。
以为是顾濯忘记带房卡。
于是沈秋羽披外套去门。
门打瞬间,一股冰天雪地的森冷寒倏扑面而来,冻得他牙齿打架。
沈秋羽抬眸看去。
外面站一道挑人影,身穿深色滑雪服,头戴毡帽,肩头帽檐全是白雪,脸遮去一多半,根本看不清长相。
沈秋羽立刻警觉地看他。
“你是谁?”
沈秋羽冷声说话间,已经伸手去抓藏门后的木棍,随时防备对方。
他抓到木棍的刹那,对方突双臂展,胸膛猛地朝他倾斜靠近,后……一把紧抱住他,力道之大,像是要将他揉碎嵌进自己身。
沈秋羽没预料这个结果,近乎是在被抱住的瞬间,一棍子敲下去。
嗙地响音。
对方闷哼一声,歪歪斜斜地倒地。
毡帽落地,露出那张苍白阴郁又几分憔悴的俊脸。
周……周钦琛!
沈秋羽吓得立马扔作案工具。
他心想,我完蛋了。
沈秋羽看看现场。
他立刻决定毁灭证据。
等周钦琛扶脑袋醒来时,沈秋羽满脸“惊讶”地看他,率先抢话说:“周先生,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把你打晕在走廊?真可怕。”
周钦琛:“……”
周钦琛拿手,看掌心血渍。
沈秋羽赶紧给他递药擦血,格外殷勤。
他嘴里谴责道:“这犯罪分子简直猖狂了,我们要严厉打击这种人。”
周钦琛看某人的拙劣演技,没说话。
沈秋羽也觉得自己好像用力过敏,干脆低头卖惨地咳嗽几声。
周钦琛:“你生病了?”
沈秋羽脸色苍白的说:“嗯,那晚找你时冻冒的,这一周多你去哪儿了,我们一直在找你,为什么没你的消息?”
周钦琛不答反:“你很担心我?”
沈秋羽现在心虚,立刻点头。
周钦琛定看了片刻,脸色缓和,似乎并没生,阴郁眉眼带了点愉悦。
这显示他心情很好。
周钦琛没追究是谁打伤他,沈秋羽暗自缓了口。
周钦琛沈秋羽那张漂亮脸蛋比以往瘦了很多,杏眼也没那么亮,内心不禁被触动,多了一丝出乎意料的心疼。
他或许忽略久这个赝品。
该对他好点。
周钦琛稍微在沙发坐直。
他朝沈秋羽招招手,“你过来。”
“事?”
沈秋羽缓慢挪过去。
周钦琛心情不错,无视他谨慎神色,伸手扣住沈秋羽手腕一拽。
沈秋羽这几天生病浑身没劲儿,被他突拽了下,没站稳,趔趄倒过去,一屁股坐周钦琛腿上。
没等沈秋羽爬起来。
门口突传来房卡刷响的声音。
紧接。
门柄旋拧,房间门被人推。
顾濯拎药出现在门口。
沈秋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