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省失去了一半,景环帝却把心思放在贵妃无子的事儿上,让朝臣们很是不满意。
太医院和掖廷一起出手,果然查出了一些事情,南贵妃确实副过避子药,且药材是柳女医给的。
景环帝震怒,二话不说将柳若芙关了起来,严刑拷打。南向菱让人去请景环帝,谁知景环帝这次居然傲气了,一请不来,二请还是不来。
南向菱急了,顾不得往日的矜持,亲自到宣政殿来求见景环帝。初始,景环帝避而不见。南向菱就在殿外站了近半个时辰,景环帝还是不肯见他。南向菱无奈,只好跪下求情,景环帝继续不肯见她。
跪着跪着,南向菱就哭了起来,哭了几声后,她忽然起身往前冲,一头碰在宣政殿外头的柱子上。
这下子景环帝慌了,他本来就是为了压一压南向菱的骄矜气质。往常他整天热脸贴冷屁股,好在南向菱虽然冷漠了点,但也不是单独对他一个人冷漠,他就当南向菱性子淡然。但他万万没想到,南向菱居然悄悄服用避子药。
才刚南向菱跪在外面时,景环帝就在殿内焦急地踱步,想让她进来吧,又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不让她进来吧,自己又心疼。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之时,南向菱撞柱子了!
景环帝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立刻冲了出来,一把抱起南向菱到殿内,轻轻把她放在龙榻上,宣太医给南向菱治病。
太医看过南向菱的额头,转身对景环帝道,“陛下,门外的柱子外头有一层厚漆,娘娘才哭过,力气耗损,幸而撞得不重,娘娘年纪轻,多养一阵子就能好了。”
景环帝松了口气,对着太医摆摆手,“你下去吧。”
南向菱感觉头有些疼,但她的意识还清醒,见到屋里就剩下一个景环帝,立刻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然后低声道,“请陛下把臣妾和若芙关到一起去。”
景环帝一噎,“在爱妃的心里,是不是任何人都比朕重要?”
南向菱哼一声,“前有花大姑娘,后有柳女医,陛下非要和几个姑娘比,臣妾也不想说什么。臣妾就问陛下,臣妾和朝臣们哪个重要?”
景环帝再次被噎到,“这如能能比?”
南向菱还是那句话,“请陛下将臣妾和若芙管道一起去。”
景环帝坐在了旁边的锦凳上,“爱妃,天下灾害严重,匪乱不断,朕心甚忧,可举目望去,诸多皇子、满朝文武,又有多少人能和朕真正一条心。也只有在爱妃这里,朕才感觉到真正的舒心,朕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9页容许爱妃把别人看得比朕还重。”
南向菱心里骂,难得你个昏君居然开始操心大事,没有人和你一条心,我就要和你做好朋友吗?呸!
南向菱心里骂人,嘴上沉默许久并未说话。
景环帝主动问道,“朕问爱妃一句话,爱妃是真的不想给朕生孩子吗?”
南向菱毫不犹豫回了一个字,“是!”
景环帝的表情瞬间如同冰冻了一般,他满面寒霜地看着南向菱,“既然这样,往后就不必再见。”
南向菱的声音又响又快,“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你缺孩子了?宫里那么多皇子,哪个会真心希望我生孩子?阖宫嫔妃个个看我如眼中钉,我若有了孩子,我们母子焉能有命在?陛下虽然疼爱我,可陛下自己都说,这么多皇子和满朝文武都没有陛下的知心人,您还是九五之尊呢,臣妾一个妃子,面对如此多的强敌,难道不应该自保?若是有了孩儿,臣妾倾注了全部心血,最后被人害了,臣妾还活不活?既然这样,不如不要孩子。陛下在一天,臣妾就高兴一天。将来,将来若是我先死也就罢了,若是陛下走在前头,臣妾跟着陛下一起去就是了,何苦留下来遭人白眼。”
说完,她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她这一哭半真半假,一是为自己失去的孩子哭,二是为让景环帝妥协。
果然,景环帝脸上的表情渐渐和缓,“爱妃,有朕在呢,谁也不敢动你。若是将来朕先死,必定会安排好你的后路。”
南向菱嗤笑一声,“我不过是对若芙好一些,就有人看不惯,要是陛下不在了,我还能依靠谁。再说了,陛下的疑心病一天不除,臣妾一天不会对陛下敞开心扉。”
景环帝叹了口气,“除了你,也没人敢这样和朕说话。”
南向菱忽然又哭了起来,“我以前无论如何没想到过,有一天我能享尽荣华富贵,现在臣妾所有的荣辱都靠着陛下,可陛下却怀疑臣妾有二心,既然这样,陛下让臣妾去冷宫吧。去了冷宫,就不再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景环帝想了一会子,低声回道,“爱妃,有朕在呢,你莫要想那么多。不过你那个女官总是在宫里也不合适,她年纪到了,不如放她出宫吧。这回是朕委屈了你,朕封你做皇贵妃好不好?”
宫里没有皇后,皇贵妃基本上可以代行皇后职权,南向菱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做实权皇贵妃,总比空头宠妃要好。不想往上爬的妃子不是好妃子,至于皇帝,就当他是个梯子吧。
但她仍旧背对着景环帝,“臣妾还是不高兴,臣妾头疼,臣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9页妾想吐。”
景环帝急了,立刻叫人再次喊太医。南向菱在宣政殿躺了一天,柳若芙被放回了家,而南向菱被封为皇贵妃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
阖宫震动,各宫娘娘们不管心里怎么想,纷纷上门请安祝贺,送了许多补药和贺礼。太子妃火速到锦绣宫来请安,一再说明太子殿下是被小人挑唆,这才贸然举报柳女医。还说太子已经向太医院举荐柳若芙的父亲,让他入职太医院。
南向菱接下了太子妃的示好,还撑着虚弱的身体请各宫娘娘们一起赏梅,席间申斥了一位成年皇子的生母,初步建立了自己皇贵妃的派头。
柳若芙回家后静静养伤,南兴岭命人送来了许多补药。谁知她刚到家不到两天,太子的舅父秦家先是上门示好,送了许多礼物。等过两天柳若芙身体好了一些,秦家居然又上门请柳若芙参加自家的宴会。
柳若芙想着自己是皇贵妃的心腹,肯定不能露怯,欣然前往。席间,太子的舅母承恩侯夫人拉着柳若芙的手连连夸赞,甚至说自己的二儿媳妇没了好几年,想求一贤德女子入门。
柳若芙不动声色地夸赞了承恩侯府一番,然后说自己小门小户出生,能参加承恩侯府的宴会就很荣幸了,万不敢有其他想法。
承恩侯夫人也不在意,柳若芙回去后继续在家门闭门不出。柳家只有她和老父亲两个人,原来柳大夫四处当游医,柳若芙跟着治病救人,自从她入宫陪伴南向菱,柳大夫就在京城停滞不前。
前几日柳若芙被关,柳大夫心急如焚,后来看到奄奄一息的女儿被送回来,柳大夫十分心疼,亲自给女儿熬药喂药,“我儿,爹带你走吧,这京城是个是非坑,我好好的女儿变成这样,爹心里难过哇。”
柳大夫天生慈悲心肠,对待陌生的病人都能和善以待,更别说自己辛苦养大的独生女了。
柳若芙喝完一碗药,慢条斯理跟柳大夫说话,“爹,原来女儿也讨厌和人来往,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们父女两个安静度日。可我们走遍了这么多地方,女儿发现这世间本来就难有清净之地。我们就算逃得再远,也躲不开世间纷扰。与其如此,在哪里不是一样呢。女儿和皇贵妃娘娘交好,才愿意入宫住了这么久。让爹为我担忧了,往后女儿就陪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